应是“有情”非“无情”

韩逸茜 2017-12-09

提及计算机与人类,是否会有人将这二者混为一谈、视为一体?不会的,这二者本身就是差异极大的,于本质上有着区别的两种事物。除了二者“记忆力”方面的差异外,最直接、最根本的区别,便是人类“有情”而计算机“无情”——这里的“有情”与“无情”,并非单指感性的情感方面的“有”与“无”,而是人类有着对“自我”的判断标准与认识,对本身以及周围事物产生的“三观”,对于事件的可改变的、多方面的处理方法以及情感对于万物各有不同的主观想法,计算机却只能够按照输入的程序运行,并不具备人类所有的以上几点。因此,人类“有情”计算机“无情”。倘若人类的“有情”愈来愈往计算机“无情”的方面发展,那将是一件极可怖的坏事。

“无情”将导致人类变得不完整。人类之所以不同于其他物种,之所以高级,正是由于人类“有情”——这是人类进化过程中上天给予的独有礼物,别的物种都不具备的,即使有,也是有其雏形而无本质。若是失掉其中的任何一块儿,人性也将跟着磨损一块,便不能称其为完整的“人”。正如杨绛先生曾经怕黑,不敢走夜路;可文革的腥风血雨过后,完全不怕走夜路,独自一人于黑暗中穿行,再不觉恐惧。这不能够称其为“勇敢”了,因为她并非主动地去克服这一恐惧,而是见识了更可怖、更惊悚的文革洗礼,时间一久,这块恐惧麻木坏死,便失掉了。她也在书中常写,不知为何就是不怕了,可这样总觉“不完整”了。

其次,一旦“有情”大幅度趋向转变于“无情”后,世界上各具特色、独有韵味的艺术作品、文学作品将千篇一律,于是进一步扩大相同的,不变的毫无特点的风气。史铁生写《我与地坛》,正是站在他对于生命、对于死亡有着主观的独到的认识的基础上;郑板桥的“板桥体”,也是对于楷、行的自我处理融上自创风格,再用中国古代“化异为同”,追求大局、和谐大美的思想而产生的。若是人类没有了自己的三观、不同处理方式及主观想法,这些作品将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革命年代厚如红砖而千篇一律的无价值作品,一而再、再而三地洗刷着同化着人类的思想,引领一股子刻板的无异的风气,“造就”更多前篇一律的作品。

在“无情”所致的“不完整”的集合以及“千篇一律”的风气引领下,社会也将变得混乱不堪,原先于马路上跌跤,被人搀扶,并非出自那人的人类本性,而是其的自我“乐于助人,应帮他人”的认识,或其内心的情感上的同情,或他对于交通安全的大局的考虑使之将摔倒的人搀扶起来。再往回看,古时孔夫子倡导的“儒家”,后来的“法家”,即便二者近乎对立,也都是在这“有情”的基础上催生萌发,最终产生的。现在国家常外儒内法,制定法律,也都是以“有情”为出发点,是合乎人的三观以及事理基本评判标准的。若是人类变于“无情”,那么法律将失去其效果,社会乃至世界将要动荡不安。人类要像计算机一般只听从编程,又一场文革乃至比文革更大的扭曲浩大的动乱将会产生。

由此看来,“有情”一旦变为“无情”,后果将不堪设想。然现在的或许一成不变的生活方式,高度的压力及碎片化习性容易将人类引至类计算机式的“无情”上。我们需保持自我,跳脱死板,鲜活、丰富自身,采取“应是有情非无情”的态度,才能保持一个平稳的、幸福的,并不断发展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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