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情

韩逸茜 2017-10-07

我的家乡在坦头的西陈村,那是一个美丽的村子,爸爸的童年就是在那里渡过的。后来,爷爷去世了,伯伯叔叔都有了新房子,奶奶随大伯家住了。因此,这房子就空了,在家人的嘴里,就是老房子了。

爸爸说,老房子的前面住着另一户人家,和蔼可亲,经常来我们家串门,嘘寒问暖,还不时地带些新鲜蔬菜。守望相助的日子是爸爸最美好的回忆。老房子的左面以前是一个猪圈,现在成了邻居的杂物间。爸爸说他小时候,经常去猪圈喂猪,那些猪的耳朵垂下来耷拉在脸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个猪鼻子总是朝着地面拱来拱去,一张嘴“吧唧吧唧”地吃着剩饭,白白胖胖的,特别滑稽。看着堆满柴火、垃圾和肥料的猪圈,我似乎回到了爸爸的童年。

老房子还是一个果园。看,院子的右面有一棵柿子树,每逢秋季,爸爸总是带我去收柿子。看着黄澄澄的柿子,我的口水早已“飞流直下三千尺”了。我对柿子有特别的情愫,只要有柿子落地了,我就会挖一个坑,把柿子埋进去,还会拿一块相对平坦些的石头,当作“墓碑”。老房子里结的柿子,就像我的朋友一样,令我不舍,这大概就是“爱屋及乌”吧。为这事,爸爸还笑我痴呢。老房子的右面有一棵郁郁葱葱的柚子树。树有三层楼那么高,从远处望,茂密的枝叶就像一把撑开的绿色巨伞。待柚子成熟的时候,我便用长竹竿打下柚子,搬把椅子,放在树边,靠着树干,用手把柚子掰开,剥皮取肉,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一种酸甜的味道直沁肺腑,让人神清气爽。在树下,老邻居家的那些鸡正在大摇大摆地散步、挖坑、找虫子。现在,它们才是老房子的主人,每次我和爸爸经过,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它们。

一座普通的村子里非常普通的老房子,如同一幅画一样美丽,如同母亲一样和蔼;如同山谷一样宁静,让人魂牵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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