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的快乐

作文吧(程澍) 2017-07-28

那时候,我们两个都不知道明天会有多远,但是放在一起的手,从来没有分开过。

小时候我就认识你了,但那时对什么事都似懂非懂,也不肯在你身边久留。但你宽容地收容我的任性,像是一个永远填不满的小匣子,让我放心地丢进自己的情绪。所以大人们都说我很乖巧很安静,我不说话,但看着你,觉得很开心。

后来我更喜欢你了,每天做完作业一定会第一个找上你,跑进房间,关上房门,好像能把烦恼一起关在门外,这样我就能静静地看着你。那时我无法形容这样的感觉,只知道自己希望时间能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最后是不管门外如何变化,这里的时间却停止下来,让我留在这里与你对望,连空气中都满是欣喜。

那年我八岁。现在想起来,它叫地老天荒,但所幸与你相伴。

我的兴趣随着我长大被拓宽了,听过很多歌,见过很多风景,但我清楚你的分量。也许注定与你相伴,像是寒江陪同烟火,月亮映衬溪流,海水包裹星辰……如此相衬。

这一路多难,有人中途离开,道别伤感。是你我互相陪伴,携着勇气与欢乐走过这磕磕绊绊。

人们夸赞我对你的喜爱,他们说一本好书是良师,说它代表作者的灵魂。可我当你是朋友,或者更像兄长。但我对你如此着迷,是因为有人向你托付了心声么?

可是,有时只要轻轻握住你就够了。简简单单的快乐,又何须别人的评论?我喜欢的不过是在你身边停下,感觉时光也放缓了脚步,在周围转动,打声招呼又沉默地离开。

那样的快乐来得并不突然,类似于石子投入水面,涟漪一圈圈荡漾开来,但多了一份寂静。同样的感受适用于很多场景:电影散场时灯一盏盏亮起来,人们都起身离开;剧场里只有一个人,脚步填满整个空间又消失于帷幕后方……看起来孤单,但自己理解其中的滋味。

这是有滋有味的孤单,我也慢慢地理解。但对于你,一个场景让我开始慢慢地期许:夏日的午后,我们坐在天台的木椅上,手中捧着一杯茶,茶香袅袅。时光平平淡淡地像茶水一样流过去。黄昏之时,我们并排看着暖橙色的夕阳像圆盘滚落地平线,只留下天地之间一抹浅淡的红色余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