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哼着歌,看我入睡的模样。小心地捧着碗,吹得不凉不烫。双手扶着车,推我游过小巷。温柔地抱起我,晒晒午后的阳光。
九年前的冬天,“烈烈寒风起,惨惨飞云浮”。那时我五岁,刚刚到了上幼儿园的时候。父亲常年在外工作,母亲也上着日班。于是照顾我的重任自然而然地落在奶奶身上,可是我的奶奶是个封建人士,她有严重的重男轻女思想。所以,我这个丫头当然不会被她疼爱,可母亲对她一直恳求,她不情愿地同意了。每当早晨醒来,嘴边便有母亲做的饭菜,然后母亲再把我送到学校。放学后,奶奶来接我。到家后,奶奶把我扔到我家门口,她自己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一个年仅五岁的小女孩孤苦伶仃地蹲在家门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眼里充满恐慌。看着渐渐被黑布笼罩的天空,我再也忍不住了,泪水涌出眼眶,如雨滴落下,打湿了衣服。母亲回来了,擦着我的眼泪,把我抱起到屋里,用自己的身体为我取暖。我哭累了,在眼泪星光中,母亲亲了亲我的额头。从那以后,母亲再没上过班。
有人说,母爱是沁凉的溪水,细腻缠绵,有人说母爱是陈年的醇酒,悠远绵长。但母爱更是融入棉袄里的一针一线。
刚升八年级,学习压力让我喘不过气,我每天都绷紧了神经,手也因此变得冰凉。母亲知道后,没有说话。可每当我周末回到家,桌边总有一杯为我准备的热水,半年来从未间断。那水不仅暖了手,也暖热了心。周末刚到家,就看见母亲在做针线活,我心里奇怪:“我都这么大了,还用穿棉袄吗?”想着想着,便问出口。母亲笑着把水杯给了我,说道:”我看你每天手都是凉的,便想给你做件棉袄。”我没有再说话,静静地注视她,看着她早已泛白的头发,早已沧桑的脸,我心里融入一股暖流。
母亲已经把棉袄做好了。看着身上的棉袄,摸着身上的针线,我感受着暖暖的母爱。
门前老树长新芽,院里枯木又开花。半生存了多少话,藏进了满头白发。时光记录着母爱的每一分每一秒。她在暖暖的时光中虔诚地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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