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那声音常在我心田】
在我漫长的记忆长河里,有那么一个人,注视着我的成长。由他拉着我的手陪我数数,到我抓着他的胳膊教他唱歌,又到我勾着他的肩听他唠叨学习。不论顺境,抑或逆时,闭上眼,无需思考,他的声音清晰浮现。
他说:女孩儿就该背诗
故乡的祖屋有一片菜畦,青草池塘,树木云影,在童年的夏天画着一个个朦胧的光晕。坐不住的蹦蹦跳跳的我和背挺得笔直坐在藤椅上的他。“锄禾日当午”,他捧着书,我玩着土,“锄禾日当午!”我心不在焉跟着念。“是当,是当!”他的枯槁的手拍了拍腿。我满心想着草丛间蚂蚱,抗议,“我为什么要背诗!”“女孩儿家家!”他横眉一挑,“不背诗没文化,长大嫁不出去!跟我念……”年幼的我和年迈的他,构成了童年的故事。噢,我亲爱的他,你可知你为我打开了语文瑰丽的殿堂?
他说:小孩子就该早睡
那些橘黄色光影的傍晚,他的木椅,我的小凳,承载着两本书。“只是近黄昏”,入迷的我不肯放下书本。他先摘下眼镜,“天晚了,明天再看。”他的语气已不像我幼时般中气十足。“不。”我断然,紧紧攥着手中的书。“小孩子懂什么,小孩就该早睡,不早睡明天起不来,看你老师怎么说你……”。他沙哑的声音嘟嘟哝哝不停,长满褶皱的手不停拍着我面前的书。拗不过,只好乖乖睡觉。噢,我亲爱的他,你可知你为我养成了良好的自觉的习惯?
他说:老了就是不中用
冬日清晨,校园里焦急的我等候他送的本子。教室里琅琅的书声似乎要驱赶寒冷,“噗哈哈——”一道突兀的笑声响起,紧接无数的回应,同学们指着窗外。我回头,一眼看见教室外黑黝黝手足无措的他。我冲出教室拿了本子送他到校门口。他一路沉默,这个世界一路寂静。终于到了,他转过身来:“我老了,不中用了。好好学习,注意安全。”他浑浊的眸子带着难以名状的笑意,一步一步,蹒跚离开。留我一人心酸。噢,我亲爱的他,你可知我不愿你老去?
龙应台《目送》中说“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可是,亲爱的他,亲爱的外公,我又怎么愿意目送你渐行渐远?从以前,到以后,你所为我做的,又有哪一件不是为我好?你所说的,又有哪一点不是关心我?你不会说出来,但我已经体会到了,外公你对我的血浓于水的爱,一直一直,持续了这么久啊!即使无声,仍然厚重。
惟愿,他的声音,他的话语,他的关心,常在心田。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鼓励我,坚定前行。
【篇二:那声音常在我心田
我记得儿时总看奶奶摇着蒲扇站在水壶旁等待水开,等水,听水,倒水,周而复始,而每当水滚时发出的“咕嘟”冒泡声,成了我的世界观里极俱神秘而富有安全感的色彩。
奶奶喜欢把旧时的水壶叫作“叫子”,她坚信“叫子”里的水是无价之宝。也对,水是生命之源。而她对生命的虔诚就诠释在默默站立,一遍又一遍等待水开的过程中。隐约记得我是陪她等过水的。先是一阵尖锐的长啸,大概是习惯于沉寂的守候,这一声来得尤为惊鸿,似幽旷的竹林中冒出一片笋尖,似百年老树开出的绚彩花朵。古朴、深远中那一声低哝抑制着喷发。奶奶娴熟地踮起脚,一把拔掉“叫子”的插头,因热气而滋生的白烟迷蒙了视线。
“咕嘟,咕嘟……”那奇异而祥和的声音愈演愈烈,如姑娘清脆的“咯咯”笑声,春雨般滋润我的心田。我试图探个究竟这声音的来源,腾腾白雾却逼着我退后。这时,一只满是老茧的手搭上我的肩,奶奶大概也被烟呛着了,颤声道:“离远一点,那边太烫。”
“咕嘟咕嘟……”水不断冒泡,声声软糯,如亲人的情深,诉说着一些旁人无法参透的恒久。我依在奶奶的怀里,氤氲暖气罩着我,“叫子”的缠绵细语令我昏昏欲睡。明明只是那几秒,我分外满足。
“咕嘟”声渐弱,我意犹未尽。奶奶松开握着我的手,小心地提起“叫子”去内院倒水。不知是水开了还是人走了,温暖渐渐散失,我有些落寞。也许当时,我曾有一丝顿悟,顿悟于“咕嘟”声中亘古的沉寂。
奶奶给我倒了杯水,晾在窗台上,奶奶一向喜欢喝水而等水,也是一种享受吧,而那“咕嘟”声在我内心深处沉淀下去。等待水开,等的是失而复返的光阴,水开一时,沸腾的是人内心的暗涌。奶奶愿等水,是参悟了一世韶华的人生体会,还是守候着她的心之所向?水如大地之母一般孕育着人,而人守候着一壶水与一份信念,也许这就是“禅”吧!
现今,也许只有奶奶还在老家用“叫子”烧水,等待着水开和那与她共饮水的人……想到这儿,我内心波澜涌起,这种莫名的安全感一直到今。听,奶奶的水开了。
【篇三:那声音常在我心田作文】
“叮叮——”清脆的门铃声打破周末的恬静,紧接着的,是一声声急切兴奋的呼唤:“豆豆,豆豆,外公来啦!”于是我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前。
门“吱吖”一声开了,我瞧见外公扶着大腿,呼哧呼哧直喘气,急急忙忙掏出口袋里的手帕仓促擦去额上的汗珠,大包小包堆在一旁,我立刻蹲下,一股脑将包裹抱在怀中,放置在家里,返回为外公取拖鞋。
物品放好,外公的脸上微微漾着满意愉悦的笑容,古铜色的面颊上那道道皱纹中依旧注满青春的活力与神采。我让外公在沙发上休息会儿,同时为他沏茶。“豆豆,外公有空,便来看看你,想你啦!”他轻轻地接过茶杯,很享受似地喝了几口,眉宇舒展,声音朗润而舒缓,仿佛是大提琴那绵绵之音,令人格外放松。他指指沙发,示意我坐下,接着说:“啥时也回家看看嘛,外婆想你了。”听到这话,我不免有些惭愧,想想每每外公到家,不变的总是这充满牵挂的话语,次数愈多,我愈惭愧,因为每次“嗯”的答应好似随口的,屡屡被抛之脑后,繁重的学业仿佛占据了感情联络上的时间。
我依偎在外公结实的肩膀上,感到踏实、安稳。这时,外公瞟瞟手表,又看看我说:“饿了吗?今天带了牡蛎,外公亲自煮给你吃!”我点点头,他随即奔向那包裹,找到牡蛎,系上围裙,迈入了厨房。
那是一个暖洋洋的冬日。我倚在厨房移门的一边,注视着外公。他一面注意锅内的情况,一面右手用汤勺搅着汤料,以免粘锅。我忍不住推开移门,一如童年时靠在外公身旁。外公的脸庞在热气中红润润的,神态专注。当他注意到我在观察他时,他笑眯眯地说:“这是你小时候的最爱,你啥时回家,再给你炖一锅。”这质朴的家常话语催我忆起童年时期,那一段段充满祖孙情的情景如同阳光般溢满脑海,爱的温暖涌上心头。“好的,外公,我一定会回家去看你和外婆的。”我态度坚定的回答他。外公面膛涌现着欢喜,好似汩汩清泉,淌不尽、道不完。原来,一个小小的答应,就能使他如此满足,虽然我多次没有落实答应外公的话。
过了一会,外公看牡蛎快煮熟了,便觑着眼睛将汤勺深入氤氲的热气里盛出满满的一勺,清亮的鲜汤躺在碗中,色泽宛若乡情,浓郁的香味仿佛是牵挂的表达。乘外公歇息的时候我也为外公盛上一碗,外公高兴的说:“豆豆,还记得吗?常回家看看!”我笑着,满口应和,这句流行的歌词,在外公那关怀的声音里,彰显真切的情意,时时在我心间回放。
外公的声音,常在我心田,其中饱含着的爱的牵挂,是永恒的主题。每当周末,我耳畔便回响起外公那淳朴之乡音:“回家看看!”我便握起电话,拨下号码……窗外,树梢被纯净的阳光过滤过,映衬在天空的湛蓝中。
【篇四:那声音常在我心田】
“叮零零”“叮零零”一阵阵电话声又在客厅中响起。刚坐定的我又再次起身,怀着怒火冲至客厅,想都不想就把电话给挂了,这样的情况已经出现三次了。
那天,我父母请朋友吃饭,而地点当然由我这个小吃货定了。翻阅着地图上的各家餐馆,刚想说话,却硬生生地被父亲说的话给吞了回去。“我那朋友刚回南方,说想吃龙虾,我们就到湖滨一条街吧。”“什么?爸,你知不知道我不能吃,会发荨麻疹?这样吧,我不去了,你们去就行了。”我轻描淡写地回着,毕竟只是一顿饭而已。
可就是这不经意的一句话,却成了导火线,父母双方和谐地演奏者二重唱,却又像双声部般说着我的不同的问题,但主题是一样的——我错了。
“你是不是有问题啊,自家请客还不去,准备再花钱买吃的?”“我那朋友你也认识的,还说想看看你,你怎么就不给面子啊?”……这错我犯得有多莫名其妙,可我的怒气也被激起:“我就是败家,就是不给面子,你们自己去!”
“小酒窝长睫毛,迷人得不可救药……”一阵旋律欢快跳跃的铃声突出重围,进入我们耳中,随之而来地还有父亲那亲切的语言和近乎谄媚的表情。我摔门而进入房间,不想说话。
随着父母的离去,原本喧闹似菜场的吵闹声不见了,伴随着是那寂静,静得却令人害怕。那耳朵也似乎受不了这种静,有些“嗡嗡”地鸣叫。周围静了,心也静了,可怒气却依旧存在,只是更加不屑地去找我的钱包,准备去找些东西填饱肚子。走到柜前,却见柜门大开,钱包不见了——父母拿走了。
一瞬间,失望、伤心一起集入心头,鼻尖微微发酸,眼泪不争气地跑了出来。我只不过吵了两句,可他们却只知金钱、面子,我算什么!我暗暗地发誓再也不理他们。
时间只顾着向前奔跑,永远不会回首,而我也傻坐在沙发了,任思绪翩飞。
“叮零零……叮零零”电话响了,传来我不想听到的声音:“妈妈等会给你带东……”妈妈的话还没说完,却只剩下忙音了,是的,是我挂了。挂了一会儿,妈妈再次打来电话,可我连接听的机会都没留给她,硬又挂了。刚一坐定,电话再次响起,再后来,我连挂都不高兴了。
房屋空空,大灯明亮,硕大的房子只有我一人,我觉得好冷好冷。五分钟后,“叮零零……叮零零”,那清脆的声音在空中显得很刺耳,回想着刚刚一次次的挂电话,我突然担心起父母的感受,想象着电话那端着急的情景,不由得心头一紧,那叮零声也似乎变成了妈妈的呼喊。我接起电话,只听那头:“你吓死我了!干嘛不接电话?”那声音也略带哭腔……我只是不语,眼眶早已泛红。
“叮零……叮零”,那是属于父母的关心,“叮零……叮零……叮零”,那是源于父母的深爱,那叮零声常驻我心田!
【篇五:那声音常在我心田】
四年前,去了青岛,从此,那片大海,一望无垠的大海,悄悄地停驻在我的脑海;从此,那海浪声,清朗悦耳的海浪声,深深地镌刻在我的心田。
长途大巴,慢悠悠地在公路上行驶着,或驶过桥梁,或穿过乡间田野。看着路边转瞬而过的景致,也已经略感困乏。我索性插上耳机,倾听着其中倾泻而出的舒缓旋律,微阖上眼,感受着窗外暖暖的、明亮的阳光,如此地舒适、如此地惬意。
大巴摇摇晃晃地,似一个得意的孩子,大摇大摆地慢慢走着,但也似一位醉了酒的老翁,微醺地打量着周遭的风景。突然,一个稚嫩的童声,仿佛为大巴注入了一股新的活力。“瞧哪,大海!”霎时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了窗外。我们终于到了!到了此行第一站——烟台!
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这一番景致:碧海、蓝天、白沙、暖阳,用这四个词来形容是最精炼、最贴切不过的了。等不及细看,我背上旅行包就往车下跑。海边的人很多,可这却并不妨碍大海本身的风韵。这海蓝得如此有层次,并不像平时书上所写那般“一片蔚蓝”,反而像一位画师精心配色的渐变水粉画:近处是碧绿的,再接着是碧蓝,然后则是靛蓝,最后,便与天相接了。“水天一色”,说得真不错。海风夹杂着阳光迎面扑来,一种咸咸的气味混杂其中,噢!这就是海的味道!
原本兴奋、焦躁的心渐渐被这清凉的海风抚平了。静下心来,我清晰地听到了那声音。那,是海浪拍岸的清越之声。就近找了一块大大的岩石攀了上去,潮起潮落,皆在我的脚下。那海浪虽不澎湃,但却有着一份少女独有的柔情。它一下一下地,拍着岩石,像是在呢喃、在诉说,诉说一个又一个甜甜的梦;它一拨一拨的,滑上岸边,清清朗朗的声音似是年轻的母亲口中轻哼的摇篮曲。海浪声配着海风声,意味尤增。它不似竹笛的清脆悠扬,不似小号的激越高亢,不似钢琴的灵动温婉,也不似大提琴的深沉内敛,那是一种柔中带刚、富有内蕴的生命之声!纵观人生长流,我们如海浪般,一次又一次地向心中的彼岸迈进,也许会跌倒,也许会徘徊,但是那份信念支持、激励着我们。也许,属于我们每个人心中的那片海会有波澜不惊的时候,但只要有风,哪怕是夏日的微风,我们也能奏响属于自己的海浪之声!
“姐姐,你快来看呀!贝壳!”是后座的那个孩子。我如梦初醒,不由一笑:哈,我听着这海浪拍岸声,竟把捡贝壳给忘了。小心滑下岩石,我干脆把凉鞋脱下。赤脚踩在白沙上,痒痒的,但却有一丝温热烫着我的脚心。我弯下腰,寻拾起贝壳,它们表面的纹路是否也被这不断拍岸的海浪洗礼过?
海浪声不绝于耳,宛如天籁,常留于我的心田。
【篇六:那声音常在我心田】
《鼎湖山听泉》中描述泉声有“柔曼如提琴者”,有“清脆如弹拨者”,有“如倍司轰响者”,有“如铜管齐鸣者”。泉者,妙在其声,泠泠淙淙,令人心旷神怡,不绝于耳。
几年前,我曾与亲人一同去了湖北木兰山看山。一路上草木郁郁葱葱,呈现一派大自然的清爽。那绿意愈走愈浓,令我不禁着了迷。倏忽间,一丝极微小的泉声飘进我的耳畔,好似一顽皮的孩童玩着捉迷藏,忽远忽近,令人听不真切。我顿感好奇,循声而去。渐行渐远,四周都是盎然的绿意,不见泉影,泉声却愈发清朗。初闻那泉声好似琵琶独鸣,清清越越,缠缠绵绵,待再走近些,便可听见那一珠珠的水滴滴落在石头上,叮叮咚咚,分外清脆。这山便也好像变得欢快了些。
脚下的步子不觉地加快了,泉声愈发清朗,只待“哗”的一声,绿意褪去,视野开阔,眼前和耳畔便一齐亮堂了起来,一席凉风,扑面而来,在这炎炎夏日,驱走了通身的燥热,也赶走了内心的烦闷,带来一丝清明与安宁。此泉竟如此奇妙!分明她清清透透,却令周遭黯然失色,分明她奔流不息,却好似时光静止般令人沉静,银白净透的清泉从高处淌下,好似也叫人心平气和。我静立良久,亲人的呼唤声渐入我耳,离去后,那泠泠的泉声仍不绝于耳,清冽的泉息萦绕我心。
几个月前,我第一次站在大讲台上,第一次,独自一人面对着学校的几百人!不难想象,当台下满满当当地坐着几百号人时,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你一人身上时,当几百双眼睛注视着你的一言一行时,心中该是如何紧张而不安!我难以克制自己的焦虑不安,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却毫无用处。心中犹如被鼓棒猛烈地敲击,咚咚的心跳声如雷鸣般在耳边响。“不行,我该冷静,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对自己如是说道,然而我却步伐慌乱地走到洗手池,希望能借以冷水平静自己内心的紧张。我拧开水龙头,哗哗之声顿时响起,多么清越的声音啊!不由自主地,我的耳畔响起了木兰山泉那泠泠淙淙的声响,哗,哗,犹如一阵清风灌入心田。啊,怎能忘记,那泉的美妙清朗?怎能忘记那泉的悦耳动人?怎能忘记那泉的悠远静?心绪渐渐沉入泉中,心奇妙地平静了下来。当我踏上讲台时,耳边响起的清脆的掌声便犹如那泉声回荡着……
泉声清越,永驻我心;平静安宁,相伴一生!
【篇七:那声音常在我心田】
放学后,经过一户人家,听到“叮叮咚咚”的风铃声,想起来,我也是有一串风铃的。
它是我一位故友送的,有着与蓝天一样的色泽,爱美的我立刻将它挂在门上,可是我担心无情的风儿猛地将它吹破,冰冷的雨水太大将它打湿,更是忧虑它终有一天会粉身碎骨。
与我的害怕和担心毫不相关的是,它待到有风的日子,便成日演奏着生命的乐章。瓷石与金属互相碰撞着,每个音符都是清越和调皮的,这样的声音有种与众不同的感觉,欢快的节奏有着鼓动人心的力量,哪怕只是简单的“叮咚”声。
这样过了两年,初二上学期期中考试惨败的我,颓废地坐在椅子上,鲜红的分数刺得我心如刀绞一般,目光空洞无物,像提线木偶一样拿起笔订正。“砰”地一声响动惊醒了我,那个天蓝色的风铃,就这样狼狈不堪地碎在地上,门上系风铃的绳子断了,那瓷制的碎片和天蓝色的花瓣支离破碎。走近看,它更是体无完肤。
我倚着门边,慢慢地滑坐在地上,静静地看着它,看着陪伴了自己两年的“伙伴”。早已习惯了它悦耳的声音,习惯了它在风中绽放蓝色的花瓣,习惯了由叮咚声组成的乐曲。以往我所有的担心和害怕,在这一刻,全部变成现实。
那么,如果风铃没有吹动,只是安稳地躺在抽屉里,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那又怎样奏出那样生命的乐章!或许,我就像那串风铃吧,我太害怕人生道路上的挫折,总是把自己捂得紧紧的,密不透风,就这样慢慢地蹉跎岁月,空耗青春。
我仔细地收拾好风铃的碎片,将它们完整地放进柜子。因为它们已经完成了职责,而我,也应该改变了。颤抖地拿起试卷,忍住泪水,忍住冲动,一题一题地推理、证明。期间,只觉清脆之声不绝于耳,沁人心脾,蓝色的希望将永不泯灭,我的心也会伴随着风铃声而跳动。
风铃声如璞玉与瓷石相碰,如细雨滴落岩石。虽无气壮山河之美,却也有柔曼清越之风,荡涤心灵,洗去尘埃。我记住了它的声音,也会更有勇气去面对大风大浪。
铃声常在我梦中萦回,不敢忘,不能忘。
夕阳下,远远的,又飘来一阵熟悉的风铃声,似乎在激励着我永不放弃,于是我微笑着迎着满天的晚霞大步前行。
【篇八:那声音常在我心田】
幼时的我是外婆带的。那真是一段太过美好的时光。
夏日的午后,黄灿灿的阳光绒绒的,懒洋洋地飘洒进来,透过玻璃窗,晕出一片温暖的、透明的光圈,让人不自觉地感到幸福满足起来。
外婆微微低着头,那温柔的目光静静地落在手中的衣物和针线上。她花白的发丝温驯地贴在颊边,偶尔随着微风轻轻扬起。她做着针线活,神情专注而美丽。年幼的我趴在床上,歪着头,眼睛眨巴眨巴地瞧着外婆。
细针银亮,针鼻拖着一根长长的棉线,随着外婆灵巧的手指翻动,一下子钻进衣物里,又迅速地从另一面冒出来。在细针与布料的摩擦间,我听见了一种细微的声音。它一点儿也不灵动清脆,而是沙沙的、钝钝的,声调由低到高,音量由弱到强,就像是一颗颗流星,悄悄地划过天际。
随着外婆娴熟的缝纫动作,声音的变化也越来越快了,由原来一顿一顿分开独立的前奏,渐渐地串联在一起,成为延长的一声,伴随着有节奏的高低起伏,乐曲到达了高潮。我眯着眼,一边听着这缝纫声,一边在脑海里补出一个银发指挥家的形象。哈,这声音听着果然就像是一个乐团在演奏!
我再次望向外婆,她还是那么专注,黑眸直直地盯着手上的活儿,周身都是安详和宁静。
有这沙沙钝钝的缝纫声陪伴,我的童年充满了温暖。我慢慢地咧开嘴,进入了梦乡,顺便,也将这一抹声音存入自己的心田。
童年的我的每一个夏日的午后,都是如此度过的。直到七年前,我那恬静而美丽的外婆带着她迷人的缝纫声永远地去了另一个世界,留下了我。
如今,夏日的午后,我有时还会忙里偷闲,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继续我心中那奇妙的音乐之旅。
那声音不曾远去,不曾消逝,我心中最美的外婆、最美的童年也都不曾模糊。它们都化作了记忆,永远地留在了我的心间……
【篇九:那声音常在我心田】
自然之声总令人心驰神往,特别是那些随着时光洪流一去不复返的妙音,更是常驻心田,总能牵引出人们的思绪,不由地发出喟叹。
幼时,我与外公外婆在老家过着普通的农家生活。屋前院后种了各种树,有梨树、桃树、银杏和桑树。它们一年四季都以最质朴的姿势站立,在外公外婆的精心料理下,它们都会在属于自己的季节里枝繁叶茂,开花结果。
每每看到梨树、桃树上开始绽开花朵,外公外婆都很严肃地告诫我们小辈:“不要摘那些花!”
待果实成熟,就到了采摘的时候了。由于桃子果皮上都自带芳香,常常引来喜鹊啄食,所以一般都会早早摘下。大人们忙于收麦子,这摘桃的任务就落到了我和表姐肩上。我们正求之不得呢。夏天的热风扑面而来,蝉叫得歇斯底里,而桃子却没被天气坏了心情,一只只白里透红,掩藏于树枝和绿叶之间。炎热的天气让桃子脸上泛上了一层红晕,在清风中,如同扑上了腮红的小姑娘,平添了几分动人的姿态。我轻握住桃子,一拧,“卡吧”一声,连接着桃子的小树枝断了开来。树枝轻颤,似乎在不舍桃子的离去,同时又引起了树叶的欢歌:“卡卡卡”“哗哗哗”……片刻的宁静后,热风的到来撩动树叶的好奇心,耳畔的沙沙声不就是它们在漫谈吗?
六月初,院后的桑椹在我和表姐的期待中,由青绿色转成了淡红色,又由淡红色变成了紫红色。由一颗颗精致的深紫色小珠子攒成的桑椹显得格外诱人。茂密的叶片几乎完全把桑椹遮蔽,有的只微微探出半个小脑袋,分外可爱。家乡采集桑椹的方法也很有趣,搬来两个大筐,放在树下,用力地摇动树干,顿时下起了紫雨。树叶晃动,哗哗作响。一粒粒桑椹争相落下,有的跳到我的头上、肩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衣服被染上了紫迹。汁液四溅,“滋滋”地喷溅出清香。突然发现有不少桑椹被摇落到水中,“扑嗵扑嗵”响。外婆在一边心疼地喊:“轻点!慢点!”
如今,我再返乡,桃树早已枯死,时常光顾的喜鹊不见了踪影。桑椹六月就成熟了,八月时我只能望着那空空的枝条发愣。夏日变得格外安静,静得让人心发慌。
那颗颗果实落下的声音哪里去了?哦,它们都回响在我心上。那是辛勤劳作的鼓点,那是丰收在望的欢歌,那是童年最美妙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