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成长叫做群居的孤独

熊圆 2017-02-14

我们是茫茫苍穹里的一只孤雁,因平凡而淹没在天际;我们是汪洋大海里的一叶孤舟,晃晃荡荡时隐时现;我们是秋日镰刀下的一粒稻谷,遗落在田间无人拾取。我们没有叫李刚的爹,没有通习六艺经传,没有精通琴棋书画,也没有非清华北大不上的宏伟志向,我们只是平凡的一个,像是被世界责骂后的孩子。无奈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计算着终将逝去的青春,枯望窗外忙碌奔波的路人,茗品无人会的孤独。

我们因平凡而孤独。然而一个感到孤独的人定是过得不充实的人。我们往往混杂于人群之中,呻吟、忧伤、嗟叹、抱怨乃至愤怒。正如狄德罗所言,“贫困可能会降低认的身价,但孤独却能败坏人的性格。”无病呻吟成了我们的状态,抱怨不公成了我们的习惯,独自忧伤成了我们处世的态度。或许,在哪个云淡风轻的日子,又会传来某个孤独者离开尘世的消息。就像爱国诗人屈原,面对浑浊官场,他常叹道“世间皆醉我独醒”,却被达官贵族们孤立排挤,放逐江南,孤独无助的他最后还是选择投入汨罗的悠悠江水中。又如梵高,曾因孤独忧郁而患上精神分裂,将自己的耳朵割下赠与情人,最后在孤独中自杀。

孤独不是罪,但因孤独而付出惨重代价,值吗?

钱学森的老师叶企荪,终生未婚,文革期间每天一句话不说。事后有人问他:“孤独吗?”他答:“我有物理,有书,有天空。”叶企荪孤单而不孤独,活得同样充实愉悦。如卢梭言,“孤独生活中的闲逸是愉快的。”因为他是自由的,出于自愿的。此亦如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品茗孤独成就一代霸主,如司马迁受尽宫刑尝尽人间孤独独著《史记》。

周国平说:“孤独是人生的宿命。”一个人免不了遭受孤独的侵袭,但我们是坐以待毙还是身着铠甲、手握兵器以击之呢?

尘世中,优秀之人弥多。妙容姣好者,家世显赫者,擅长琴棋书画者,拥有卓绝成绩者数不胜数。他们是偌大花园里的奇葩,而我们则是无人会的小草,人来到花园,理当是观花而非望草,我们因平凡而孤独也是情理之中。无需因无人会而忧伤,无需因孤独而惆怅。有人关心,更好;无人赞赏,罢了。关心与否是别人该做的事,我们只需要将我们的孤独化作一架通往潜心专注的桥,做好我们自己便足矣。正如歌德所言:“不随便去讨别人喜欢,因为那样会耽误我勤奋工作。”

如果在生命中,有那么一个人给予平凡的你不平凡的关怀,请定珍惜,散去你的雾岚,散去你阴霾,用你的感恩和真诚努力地回报他们,感谢他们让你在孤独中仍阳光地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