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杂叙

唐振德 2017-01-05

窗外的声音,一滴滴清晰,点在地上的水坑,激起阵阵涟漪,打在我的心间,溅起的却是一阵波澜…

偌大的教室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人,有的带着高兴走了,有的厚着脸皮走了,而大多在教室里的人的脸上写满了无所谓,而其实我的心里,是很计较的,却也责怪这个阴沉的地方太注重结果了,随意把人分为三六九等罢,心中不免生起一份嫉妒与不甘,但嘴角却又不经意的掠过一丝凄艳而美丽的弧线。盯着黑纸白字,心中升起一份麻木,便不觉甩甩头,跟着动的是那浅浅的碎发——

那一晚的孩子很淡定空灵,很平静自若。

然而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却拥有大海般力大无穷的暗涌,早已剑拔紧张,狼烟滚跃。

他期待的是——一鸣惊人,以闪耀的方式出现在众人之下,他希望得到他人的肯定的同时,也希望他人胆寒。

笔在指间飞转,墨在纸上泼洒,心在旷野疾驰,魂在天际飞腾。一蹙,一舒,无不表现为心头的喜怒哀乐,阴晴变化。时而欲言又止,时而比走龙蛇。遗留心间的,除了千古哀叹,仍有遗憾——

只恨生不适时!为何不和太白一同月下对酌?为何不和子龙一同拼杀均?没有一份生性浪漫,更全无一份热血澎湃,生处一个平凡年代的我们,虽有发达的科技,身上背负的却是压力,那压力看不见,摸不着,但足以让一个稚嫩的生灵窒息。

高挂起的阴云,早已不是一两月的艳阳所能化解的,昔日灵魂工程师更像傀儡的操控者,安排着我的白天,黑夜。但我却愿意。

他们和蔼慈暖的外表后面,又让我们看到了残酷的世态。正如达尔文所述——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便又早早地知道了最后的结果——或淘汰,或留下,便又扁了一下嘴,打了个寒颤,当我说淘汰时,我不知道我的心是否会痛得如此破碎掉,但我相信,那时的我早已对学习而痴狂一生了吧!

蓦地,我潜意识中一种朦胧的情绪正在质变,它比孤独,压抑都要复杂,矛盾。它往往是两种相反方向的力同时作用在一个人心中的极微妙的心理效果;它的主要成份是“物是人非事未休,欲望语泪先流;”“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或许,它更多的是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在相互撞击,滚跃,纠缠。

过后,从发现这道不明的情绪催我成熟,是阅历,是生活的真谛。

夜色依旧,身卧陋室,再度聆听世间风雨,更是颇有感悟,颇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