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曲

杜东海 2016-12-12

经朋友介绍,第一次正正经经地在网上听了首钢琴曲——KissTheRain。

说实话,对钢琴曲我一窍不通。平日,上网听歌也都是听些流行歌曲,总觉得在网上听钢琴曲,似乎很不搭调,做作。不过还是怀着好奇心去听了听。

曲子开始没多久,就从心中涌出一阵熟悉感,也许以前在某个地方听过,但不知道它的名字吧。可能是对钢琴曲有着厚厚的新鲜感,所以当清脆、不带任何杂尘的钢琴键音传入耳朵时,给人的感觉很晶莹透彻,如同清冽且略带寒意的泉水流入心底。由于它像水可以无孔不入,所以它能轻易到达其他声音不能到达的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给以最舒适的抚慰。于是,那些从未被滋润过的地方,如贫瘠的土地被春雨滋养,开始有种子生根发芽,并以疯狂的趋势生长、蔓延,似乎要将心脏整颗地包裹。

没有歌词,单调的键音似乎很乏味。但是我更愿将其视为留白。简单而纯洁的音乐更能使人震撼,使我们的思绪游离出脑海,随着音乐向远开散……此时很容易想起在心底最漫长最久远最深刻的往事。因为曲调比较悲伤,这些人往往是早已失去的,或者不能得到的;这些事往往是我们做错的,或者别人伤害了我们的。于是心里觉得很压抑,如同心脏已被坚韧的蔓藤死死勒紧,血液无法泵出,在心底膨胀膨胀,最终爆裂。鲜红的血化作晶莹的泪溢出眼眶,滑落脸颊。

“生命中不断地有人离开或进入。于是,看见的,看不见了,记住的,遗忘了;生命中亦不断地有得到和失落。于是,看不见的,看见了,遗忘的,记住了。然而,看不见的是不是就等于不存在?记住的是不是就永远不会消失?”

听着音乐,看着这段文字,似乎很有哲理,但又像什么都没说一般。其实也难怪,的确很难有人能以寥寥数语诠释人生,又能让人清楚理解,因为它本就是个难以描述的东西,我们只知道生命中充满了选择。如果你选择了高山,也就意味着选择了坎坷;选择了执着,也就选择了磨难;选择了等待,也就选择了承受;最终选择了宁静,却也等于选择了孤独。然而,无论如何选择,我们都要牢记,路可以自己选,但也要自己去走。一旦选定,定要坚持,不管前路风雨兼程。改变人的是环境,决定人的却是内心。

思绪不断阻挡着回忆播放,被紧紧包裹的心开始慢慢舒张。抬起头,望着窗外漆黑的天幕,点缀其中的星星离我们很远,却仍然选择了发光……更重要的是,没有人否认它们是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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