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花开边缘,不曾凄凉】
中心之处,不乏香车宝马,川流不息,更有繁花似锦,碧树银台。只怕庸人忙忙碌碌,迷失在了中心地带的拥塞,似锦的人生最后还是沦为平庸。
边缘之隅,兴许大雪弥漫,星空暗淡,平添彻骨寒意,无限悲凉。只要人心永不沉沦,去探寻那边缘地域的魅力,平凡的生活终究也会流光溢彩。
帕斯卡尔曾说:“人,是一位失掉王位的国王。”的确,我们从生活的夹缝中获益良多的过程,实际上,就是人在找寻属于自己王位的过程。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像梁衡所说:“正常生活中人人可以为王,只是我们不必在意这王国的大小。”无论你身处何方,若是你心笃定,永不沉沦,纵然只是村夫之乐、平民之趣,也可以变成沉甸甸的王冠,在边缘的帷幕前熠熠生辉,闪耀着如中心地带般的光芒。
其实,大多时候,最明亮的中心地带总是最迷惘,最繁华的庙堂之高却总是最凄凉;最冷清的边缘之处不见得没有花开遍野,最寂寥的江湖之远不一定缺失铁血燕然。六朝之后,初唐的社会靡艳娇奢,多少白衣飘飘的诗人,渴望着一赋动帝王,招封至京城。于是,他们于洛阳,吟咏自己安享富贵的闲情逸致;于长安,描写帝王城居的宏丽繁盛来讴歌太平。纵然是身居旖丽的中心,可那满纸的六朝遗风,通篇的靡靡之音,是换不来认可的。
当那份繁华,无缘得触,当他们被迫远离京城,当赴任偏远之地漫游道中。他们才真正的发现,江湖之远的忧患之作,比那庙堂之高的盛世繁华,更有价值。于是,才会有抽离繁华之外的惊警,流芳万世。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亦同,古有忧国忧民的诗人,恣意纵横,一字千钧;今有“走到人生边上”的低调作家,陶陶然专心治学。
菜根谭有言:“世人动曰尘世苦海,不知世间花迎鸟笑,世亦不尘,海亦不苦,彼自尘苦其心尔。”的确,边缘之处人烟荒芜,冷烟寒月,怎奈,唯其寂静,得其深远,唯其清冷,得其安然。或许是未曾跻身,反思时才会想的更加清楚;或许是一直远离,回望时才会看得更加真切。
既然如此,何必执拗于身处何处?心在哪里,中心就在哪里,边缘之地,鲜花自然开放,边缘之地,不曾寂寞凄凉。待明日,我心自定,问天下谁人不识君?
【篇二:空山无人,水流花开】
中心令人向往,机会,便利,资源,无一不闪着诱人的光泽,吸引着人们趋之若鹜,纷至沓来;边缘使人平静,质朴,别样,洒脱的生活别有一番精彩。中心与边缘在地域上的分化鲜明而真实地存在,我们的人生也就自然无法绕开这一选择——是跻身中心还是安居边缘?
在“熙熙皆为利来,嚷嚷皆为利往”的社会,价值观念物化,精神世界外化的现代人更趋向于物质丰盈的中心。其实,追求中心本无错,但若沉溺中心,对梦想的追求就往往偏执成过分依赖资源或极力拉拢人脉的无谓挣扎。当人们习惯于通过身居中心而获得与众人同行的安全感以及虚无的自我认同时,中心的机遇便很难为失去初心的人们所利用把握。
相反,中心的繁华,却极易让人迷失。多少人忘记了“堂皇转眼凋零,嚣腾是短命的别名”的忠告,沉湎于追名逐利的激烈竞争中,在飞逝的岁月中遗失了梦想,迷失了自我;又有多少人在中心浮夸风气的熏染下,将物欲的满足看做最大需求,因精神的匮乏难以获得最纯净的精神满足,难以享受最简单的幸福。
因此,我认为,相比于极易导致内心贫瘠的中心,能为精神提供富足养料与自由空间的边缘更应成为人们的选择。我也更赞同陶渊明诗中所写的“空山无人,水流花开”的境界。正如寂静山谷中,鲜花得以开得繁盛,流水依旧自在从容一般,拥有极大创造力的人又何尝不能于静寂的边缘获得自我生命价值的最大展现?山“空”如何?只要信念不空,一分一秒的努力与沉潜也会让人生充实而丰满;处于边缘又如何?只要初心未变,一点一滴的沉静与积淀也会成就心灵的丰盈与繁盛。
但这样一份对边缘的追求并不意味着我们要刻意接近地理位置的边缘,而是说我们应该真正做到“心外无界”,如渡边和子所说“在哪里存在,就在哪里绽放”。如苏武一般,被放逐北海,仍持节牧羊,让汉朝的民族精神以此为中心升华;如沈从文一般,在万亩荷塘边,潜心学术研究,为中国服装史一笔笔填补空白;如梭罗一般,居于瓦尔登湖畔,在逃离主流世界的湖光山色中成为自己内心的主宰。
《哈姆雷特》中有台词这样说到——“即使使我置身于果壳之中,我也是无限世界的主宰者”。是啊,我们本就不应该过分依赖外界的环境与地界的远近,我们真正需要的,便是坚定初心,做自己生活的中心,由此,无论外界人多人少,繁华亦或是荒凉,我们都可以让生命之花开得自在与繁盛。
【篇三:但使心无恙,边城不凄凉作文】
人们似乎生来就对“中心”有一种热切的渴望,握功名利禄在手,顾六合八荒在旁,似乎一切都为自己而存在。于是心窃喜,便有得意忘形者;于是心迷失,便有落魄边缘者。人们追寻着“衮衮繁华地”,却终究不堪一场“西风吹客衣”。
其实,边城亦有质朴的魅力无限,亦有淡雅的韵味悠长,我们又何必执念于中心那种“圣人执要,四方来效”的荣耀感,而忽视了边城这样“此心安处是吾乡”的归属感呢?其实,但使心无恙,身居四方皆是一样;若是不沉沦,边城荒漠亦不凄凉。
是的,我们的生活会流溢着怎样的华彩,我们的生命会承担起怎样的重量,这一切其实无关乎较他人地位的高低,或是与中心距离的远近,而只在于心,在于行。中心虽好,若是不忍拥塞,不堪倾轧,有过太多生命不能承受之重的逼迫,受过太多心灵无可治愈之痛的困扰,便也失去了我们为之苦苦追寻、赴汤蹈火的意义。天下之大,心灵何处不可为家?边城虽寂,却也宁静美丽,恬淡安然。若说无所适从,也只是因为我们没有放心灵自由驰骋,让梦想努力扎根。不必逞言什么雄心大志,先在远离繁华的边城中历练一番便好。抱负施展得开,心志奋发得起,才真正算得上无所畏惧。
或许,不是每个人都能坦然活在京城到儋州的巨大落差里,像苏轼一样酿一回酒,访几家客,笑说“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但命运既然已为我们选择了“边城”的落点,我们便应努力持心如水,方得清明如初,淡然自始。或许,不是每个人都能从容应对宁古塔中的清苦时光,像杨瑄一样结四方友,伴万里身,静言“生经多难情愈好,未觉人间古道沦”,但自己既然已经置身“边城”的环境里,便应尽力护心无恙,方能破除凄凉,斩断邪妄。
很多时候,不是命运给了我们什么,我们便会沉沦于什么;不是人生因命运而突变,而是命运因心态而改观。恰如,边城不一定是生命历程的终点,它也可以成为我们一段梦、一颗心的归宿。因为,但使心无恙,边城不凄凉。
若心无恙,我们便可静静地融入边城那片寂静的月色,忘却繁华与功名,而不为孤独所困;若心安康,我们更可以主动地活成边城一株窈窕的垂柳,安享美景与流年,而不被时势所迫。在这个人心指向浮华,人潮涌向中心的时代里,我们更需要听从日本词人阿久悠先生的劝告,“做一个落后于时代的人,凝视人心”,在慢下来的日子里,在静下来的边城里,找寻失落的美好,拥抱美丽的生命。
心若软弱,纵铁甲难护;心若向阳,消冰雪万丈;心若无恙,又何惧流光飞逝、流年匆忙?我自在边城中淡然,笑说,不凄凉。
【篇四:心系中心,不畏边缘】
无论是抽象还是具体,总有中心边缘之分。中心与边缘这对关系是辩证存在的,在边缘的映衬下,中心显得更加“高大上”,拥有着更多的便利、机会和认同。因此,中心成了大多数人的向往和追逐的目标,在边缘的人们努力奔向着中心。重要的是,不必在乎自己在边缘的处境,心中要坚信会进入中心。
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有的人一出生就含着金勺子,便成为中心;而绝大多数人只能从边缘眺望中心,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中心。你可以现在在边缘,但绝不能抱怨,如果你想成为中心,就一定要心系中心,渴望到中心,甚至成为中心。“重要的不是你是谁,重要的你想成为谁。”心系中心,哪怕身在边缘。唯有此,在边缘的我们会从眺望中心,变为迈入中心。
“感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是件多余的装饰品,那是很难堪的;活着而又没有目标是可怕的。”契诃夫这样感叹道。诚然,追求更好的生活、更高的目标是人之天性,从边缘想挤进中心也是无可厚非的。罗本岛锌皮房中的曼德拉可谓地处政治的边缘,但他却心系缓解种族矛盾的中心,27年不忘初衷,用自己伟大的心灵为南非民主建设架起桥梁。27年的牢狱生活,在边缘的小角落,但不仅没有削弱曼德拉目标,反而使他更加坚信自己的信念,身在监狱,心却一直紧随南非政坛。可见,无论身在多偏僻的边缘,心系中心是秘诀。
“没有了希望,一个人就不能维持他的信仰,保守他的精神,或保全他的内心纯洁。”巴尔扎克如是思考。是的,心系中心,是保持在边缘却亦能拥有持续追逐中心的希望。正如北宋范仲淹在四次被贬谪后,在“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时,亦能倡导“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之高尚节操。虽距皇帝千里之遥,却心系皇帝,永远在心中贴近中心。
心系中心,就不畏身处边缘,无论迈入中心的机会多么渺茫,但那毕竟是心中的希望。那是潘多拉魔盒中人类最后的法宝,可能会在不知不觉中助你迈入那曾经眺望无数次的中心。
【篇五:心安即是归处】
中心和边缘,向来是作为对立面而存在的。位于中心的人,养尊处优,享受着其独有的便利、机会和认同;而边缘也拥有着让人平静的力量,它的质朴和别样同样是世人追逐的对象。但其实,无论是中心还是边缘,都可以是升华自己的地方——只要内心安宁,哪里都可以是你的归处。
初入社会者,大多会在中心与边缘的选择上踌躇不定。殊不知,中心既可以是繁荣的中心,也可以是沉沦的中心;同理,边缘既可以是瑟索的边缘,也可以是静心的边缘。其实,无论我们做出怎样的选择,都可以成就一番精彩的人生。可怕就怕在你身处中心,却又贪恋着边缘的清穆;或是选择了边缘,又流连着中心的繁华。须知,中心也好,边缘也罢,外界的喧嚣不过都是过眼云烟,真正重要的是,安放好自己的心,于心安处细品人生。
正如卡耐基所言:“你快乐还是不快乐与你拥有什么、你是谁、你在哪以及你在做什么无关,它只与你在想什么有关。”的确,在你内心的强大力量面前,那些身外之物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就像苏子瞻,岭南不好又怎样?竹杖芒鞋又如何?他照样能把生命洒脱成一蓑烟雨任平生;就像曼德拉,罗本岛上的锌皮屋束缚不住他内心的光辉,所以即使身陷囹圄二十七载亦能再度升起……所以,即使身处世界的边缘,凭借一颗光明的心,你依旧可以创造出生命的中心。
可反观当下,人们不是被纸醉金迷的生活蒙蔽了双眼从而向着中心蜂拥而去,就是厌倦了忙碌的生活打着归隐的旗号去边缘消磨无聊的时光。而这些人,因为内心不安宁,所以永远无法拥有平静。于是,用不了多久,中心的人拖着疲劳的身体坐上了通往边缘的列车;而边缘的人打着哈欠大呼无聊,又走上了回到中心的路——人们荒诞地循环着之前的人生、大把的青春消耗在犹豫不决的路上,内心却依旧没有依托,这样的人永远也找不到生命的归宿。
海子在《西藏》中写道:“没有任何夜晚能使我沉睡,没有任何黎明能使我醒来。”诗人语言玄妙,但从中也能感受到心的力量。不管是中心还是边缘,只要内心安宁,那里就是你最好的栖居地。繁华与否,清净与否,都不是最重要的,心若安,再平淡的生活也变得多姿多彩,再忙碌的时光也变得细水长流,心若是不安,走到哪里都是流浪。
心安即是归处,心安即是吾乡。
【篇六:心在哪里,中心就在哪里】
这是一个争当英雄的时代,人人都渴望挤到社会的舞台中心。的确,中心意味着机遇、关注、成功,它的确非常美好。然而,就在挤向中心的过程中,多少人迷失在人流中,成了永远的边缘。其实边缘未必不是一个新的中心,只要我们不沉沦,边缘也可以是中心。只要我们安心于脚下,我们就在中心。
“不惹眼,不闹腾,也不勉强自己,做一个落后于时代的人,凝视人心。”阿久悠如是说。如果我们身处边缘,那么正如阿久悠这句话,不必强求自己向中心进发,而是要心在中心,不沉沦,不放弃。梭罗,生活在瓦尔登湖畔,自耕自食,体验简朴和接近自然的生活,并写出了《瓦尔登湖》。门罗,生活在加拿大的边远小镇,坚持勤勉写作,最终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获得了文学上的至高荣誉。高更,生活在塔希提岛上脱去了文明的衣服,独身一人赤裸裸地置身于伟大的自然之中,画出了传世名作。他们,既没有显赫的家庭背景,也没有傲人的天赋,生活在边缘,心却向往广阔的天空,承受着边缘的痛苦,却也在这里坚持内心的选择,于是他们成为了中心。
“虽然我们都嘲笑追逐影子的人,但生活中绝大多数人却都在追逐影子。”华兹华斯如是说。我们的心决定我们是不是中心,我们所追求的东西决定我们会成为什么。然而,在生活中却很少有人明白这个道理。他们正像追逐影子的人,一开始都充满希望,最后只不过选错了方向。大多数人艰难地奔向中心,却永远也不能到达,他们抱怨自己没有富庶的家境,没有过硬的人脉,没有成才的环境。而他们在抱怨时,身在农村的俞敏洪,早已立下了考去北大的决心;刚刚成人的马云,早就拥有了改变自己命运的志向。心之所向,便是中心,他们在边缘,并不沉沦,而是用心拥抱世界,默默努力,最后成为了别人眼中的中心。
心之所向,便是中心。中心是极容易迷失的,因为身处中心往往看不清自己,他们丧失了在中心的那颗心,而身处边缘却能时时认清自己。设想如果在中心迷失,那么挤进中心的意义又在哪里?只要不沉沦,我们的心在哪里,中心就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