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读了著名散文家朱自清先生的《背影》后,我脑海里总是闪现着“父亲”那蹒跚的背影,还有那袋蜜味芬芳的橘子。“父亲”那笨拙的脚步虽然有点滑稽可笑,可那却是父亲对儿子爱的丈量。
我老爸和《背影》中的父亲相比,虽然名气差多了,但他在我心中仍不失为一个优秀的父亲。因为妈妈长年不在家。将我抚养长大的老爸早就成了“岳大妈”。你看,“岳大妈”正在干家务活呢。
拖布头有节奏地在地板上划过,老爸的胳膊也一短一长地摆动着。月亮像一轮玉盘嵌在蓝色的天幕中,几个调皮的星儿透过玻璃窗好奇地向屋里张望。
客厅里发出了“吱扭,吱扭”的声音。“是不是家里进老鼠了?”我问。老爸只在鼻子里哼了一声。没过几分钟,只听“嘎巴”一声。“怎么了,老爸?”我关心地回过头又问了一句。
老爸发现了我的不专心,便说:“谁让你多管闲事了?你看看桌上全是书本、练习册,地上书包字典打乱仗呢。你成天不收拾。屋子这么邋遢。”
我知道,老爸的话匣子就此打开了。没一会儿,一大堆灰尘、空袋、果皮就聚集成了一堆小山,爸爸的唠叨也一直没完:“你瞧瞧你这屋,这么乱,哪是人呆的地方呀。不是我说你,怎么越大越没出息了,还不如小时候了呢!”
“你小时候多听话,我要你干啥,你就会立即去干,干完以后还自己检查一遍,真是时光改变了人呀。”此时我仿佛明白了沉默是金的道理。
见我没反应,“岳大妈”开始“冲锋”了:“耳朵里塞鸡毛了吧?”
我嬉皮笑脸地说:“您不是不让我管闲事吗?”
“岳大妈”听了便不依不饶起来:“你这孩子,专拣对自己有利的话说,动动手还能累死?”
我冲“岳大妈”眨眨眼,嘴里嘟嚷着:“您老没看见人家在写作业吗?您多受累,帮我收拾吧。”
说完我继续写作业,“岳大妈”干脆站在了房门口嚷道:“这是什么年月的果核了?你瞧你这猪圈,我实在看不下去啦……”
“金屋银屋不如自己的猪窝……”我挠挠头皮哼唱着附上一句,可是身后却没有声响。我以为他没听清,便说:“East,west.home is best.”
身后依然没动静。我扭头一看。老爸靠在门边,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就那么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我好奇地说:“我说英语也听不懂呀?我不会说日语。”
“甭贫嘴了,快一点收拾。我在家长学校里学过‘成功教育从好习惯培养开始’,只有良好的环境才能养成好的学习习惯。这是为了你好!”老爸摇着头语重心长地说。
也许你会说老爸不应在我写作业时打搅我。唉,谁让我有这么一个“眼里不容沙子”的“岳大妈”呢。
老爸的话语时而似冬日的艳阳温暖着我,时而似夏日的细雨滋润着我的心田。不论老爸如何唠叨,我也不会不耐烦。因为我知道那是爱的播洒,我将在这爱的哺育下茁壮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