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拒绝冬眠

佚名 2016-10-26

心心相印,那是朋友间的依托,宛若阳春的纸鸢;永不相间,那是爱人间的承诺,恰似盛夏的菡萏;骨肉相依,那是父母子女间的牵挂,犹如金秋的硕果;夜不闭户,那是民众对国家的信任,仿佛严冬的暖阳———分明的四季,不同形式的信任揭示的却是同一个道理:人无信难自立,事无信破秩序,家无信失规矩,国无信乱法制。但如今,在这个物欲横流、人情 味缺失的现代化社会中,常常是利益为先,以斤两分毫计算,信任危机的出现似乎比金融海啸更为可怕。这不禁让人心生疑惑:信任哪儿去了,冬眠了吗?

从深圳到广州,陈刚双城奔波;从十万到八毛,治疗费用天壤之别;从过度医疗到医患信任危机,信任被误导,同情被滥用,“八毛门”婴儿事件所衍生的重重矛盾逐渐升级,愈演愈烈,其中折射出的是社会内部的信任危机。即使事后陈刚公开道歉,又岂能弥合信任危机带给整个社会的“创伤”———民众已经深深陷入了“该不该信”“该信什么”的泥淖中,难以自拔。

互信正如房之栋梁,屋之基础。一旦信任缺失,再高耸华丽的建筑群也终究逃不过因底盘不稳而摇坠崩塌的厄运,更谈不上稳若泰山、固若金汤。

纵观历史的卷轴便不难发现,建立互信关系是一个漫长而又曲折的过程,然而正如蛹破茧方能成蝶一样,只有建立了互信关系,才能成就丰功伟业。正如齐威王与匡章之间的情谊,其二人的互信之交又岂是三次“密报”可以击破的?

至于信任的来源,或许是朝夕相处,心领神会;或许是与生俱来,心有灵犀。还记得多年前的一个冬天,我患了水痘,从躯干到四肢,脓包遍布丛生,奇痒无比。纷飞的大雪、肆虐的狂风仿佛都在张牙舞爪,幸灾乐祸。那时的我沮丧到了极点,竟傻傻地认为自己患了绝症,药食不进,外人一概不见。是母亲,用那双无比温暖的手亲昵地抚摸着我的额头,和蔼地咧着嘴笑,嗔斥我是傻瓜,是她让我相信有她陪我,我一定会康复———于是,我信了,因为她是我的母亲。乖乖地看医生,吃中药,从每天只吃梅干菜拌饭直至日渐生龙活虎———这段经历在常人眼中或许平淡无奇,却深深镌刻在我的脑海中,影响着我对互信的理解,让我懂得了互信的巨大作用。

在“露似珍珠月似弓”的黑幕垂下之际,在静谧幽暗的帷帐之中,我们是否曾在心底深思:为什么“季布无二诺,侯嬴重一言”的时代只能辗转在历史的回眸之间,竟不复存在?在商品经济时代,互信显得尤为重要,然而这条重建互信的道路,将何其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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