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笔屑下的你

陈礼洪 2016-10-24

洁白的粉笔屑飘飘洒洒地落下,粉笔屑下,是对着我们微笑的你。——题记

讲台上的你乐此不疲地说着,讲台下,却是略显散懒的我们。你讲了很久,也写了很多,直到三米左右长的黑板没有一个字的“立足之地”时,你拿起了黑板擦。

擦完黑板的你转过身来,我们哄然笑了。那洁白的粉笔屑,在讲台上飘飘洒洒。落在你亮丽的黑发上,落在你整洁的衣服上,落在你微翘的鼻梁上。你怔了一下,轻声说:“请大家安静。”接着,又开始讲课。

下课了,你带着一身的粉笔屑走了。我静静地望着你离去的背影,鼻子竟有点酸酸的。

不知有多少次,我们望着你身上的粉笔屑笑了,你也笑了,和煦的阳光照耀着我们。很美,很美,美得有点不真实,美得让人不忍心打破这样一幅画面。

说实话,我不怎么喜欢粉笔屑飞舞的样子,甚至有些反感。虽然像雪,但本质上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当我坐在离讲台较近的位置时,当那数不清的粉笔屑向我袭来时,我总是忍不住拿一本书拼命地扇,扇开粉笔屑,同时也扇开我心中的那一份压抑。

在当值日生擦黑板的时候,看着漫天飞舞的粉笔屑,我不禁皱起了眉头,甚至还运用了游泳必备的“憋气功”,防止它们进入我的肺中。

突然,我脑海里浮现出了你的身影。我不知道,不知道你是如何忍受这些粉笔屑的,并做到几十年如一日。但我知道,不管怎样,至少你的心中是快乐的。

你依旧在擦黑板,望着你的背影,我的双眼渐渐模糊了,那一瞬间,在我眼里,你的身影变得高大起来。粉笔屑飘、落,大家却出奇地安静。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粉笔屑落在了你的身上,同时也落在了我们心里,根深蒂固。

突然,我发现我没那么讨厌粉笔屑了。粉笔,变成字,再由字变成粉笔屑的过程是短暂的。可粉笔屑就像那些字,那些知识一样,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粉笔屑下依旧是你,那个亲切的你,那个美好的你,那个微笑的你。

粉笔屑依旧在飘,这一刻,该我们做点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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