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苏子是完完全全担得起这十二字的。
他是历史上无出其右的才子,他是诗人、画家、散文家、词作家,他吹拉弹唱,无一不通,他打破了五代以来“艳词”的旧框框,大大扩宽了词的意境和内容,他是北宋文坛的领袖,他是中国古代史上最闪耀的星星。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跨越千年,依旧是最美的情话。一两年太浅,五年太短,二十年又太长,生命的五分之一都已过去。十年的思念刚刚好,十年的思念也足够。明月夜,短松冈,千里孤坟,苏子长久伫立。十年踪迹十年心,他们却已是最遥远的距离。或许他很想问:最近还好吗?也会时常思念在一起的时光,也曾有过“鸳鸯小字独自手生疏”
“赌书消得泼茶香”的清雅动人之乐吧。只此一次,开启了悼亡词的先河,后世在如何,不损苏子深情。
黄州如果没有他,将会怎样呢?雪堂到临皋的泥泞小道竟因为他成了文学史上最出名的路。才华出众是好事,才华出众就不免有些持才傲物,也招人嫉恶。他有政治天赋,杭州三年,密州、徐州、湖州,政绩显赫,深得民心。苏堤杨柳十年依依,分明诉说对苏子的思念……苏轼毕竟是苏轼,粗茶淡饭,黄州或许是更适合他,少有些大气磅礴,豪放奔腾,空灵隽永,朴质清淡如深柳白梨花香远溢清的苏子也未尝不可,“乌台诗案”政治什么的抛之脑后,尽情享受大自然之物尽藏,二游赤壁,留下千古名篇,“一蓑烟雨任平身”他的旷达、豁达、乐观跃然于纸上,黄州让我们看见了豪放苏子的另一面。
被贬黄州之时,他做了一首著名的打油诗“黄州好猪肉,价钱等粪土,富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慢著火,少著水,火候足时自然美。每日起来打一碗,饱得自家君莫管”便是名噪天下的东坡肉,他还烧得一手好鱼,是个十足的美食家,也是居家好男人的典范,也是茶叶专家……热爱生活,享受生活,黄州、惠州、琼州亦可为之倾到。
今年得空,定去苏家三祠,逾越千年,观君子之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