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我想对你说

颜嘉惠 2016-10-19

【篇一:外婆,我想对你说】

轻抚着冰冷的墓碑,冷冷的雨落下,哦,外婆,可是您听到了我的呼唤,感受到我的思念而潸然泪下!

亲爱的外婆,你可记得——三月,柳絮纷飞,我追着柳絮跑,想要抓住却怎么也抓不住,跑着跑着,一不小心跌了跟头,疼得我哇哇大哭,你急急忙忙地赶来,抓住几把柳絮敷在流血的膝盖上,哄着我:“乖乖不哭啊,柳絮可以止血,一会就不疼了”听着你的细声柔语,我停止哭泣,却感到液体滴在我的腿上,低头你抹泪的动作映入眼帘。

亲爱的外婆,你可记得——六月,仲夏之夜,你与我坐在门前槐树下乘凉。你轻轻地将我搂在怀里,摇着蒲扇,给我讲妈妈小时侯的故事。夜渐渐深了,蚊虫越来越多,我向你撒娇:“外婆,有蚊子咬我。”你笑笑,用蒲扇为我驱蚊。殊不知,你的腿上也有不少蚊虫的叮咬。

亲爱的外婆,你可记得——九月,硕果丰收,门前的石榴树上到处是咧嘴的石榴,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你看我每天对着石榴望,知道是我馋了,搬出梯子帮我摘石榴。摘下来的石榴又大又红,我忍不住剥开石榴,塞了好多到嘴里,大多却又随核吐出来。我一气之下,扔了石榴,你轻轻刮了刮我的鼻尖,眼里满是宠溺,“不好吃,咱乖乖就不吃,外婆买零嘴儿给乖乖啊!”

亲爱的外婆,你可记得——1月,雪花飘飘,我拉着您出去堆雪人。你仔细地帮我戴上耳套,围巾手套,扣好羽绒服,自己却没有注意身上的单薄,就陪我堆雪人。大雪纷飞,我只顾着玩,没有发现你雪紫的嘴唇,通红的手脸,你忍着寒冷帮我堆起雪球,看着我蹦蹦跳跳的开心模样,你笑了,很是慈祥。然而,第二天,你便得了重感冒。

亲爱的外婆,你可记得——韶华易逝,岁月催人老。长大的我曾经试图抚平你额头的皱纹,你摸摸我的头发,“傻乖乖,外婆老了,皱纹是抹不平的。”“谁说的,外婆才不老呢!外婆还要陪我玩呢!”“傻丫头,哪有不老的人,外婆老了不中用,不能陪乖乖玩了。”“那我就养着外婆,永远陪着外婆。”“乖乖大了是要嫁人的,不能永远陪着外婆。”“那乖乖不嫁!”“哈哈,傻丫头,那外婆以后就赖着乖乖喽,哈哈……”

亲爱的外婆,这些你可都记得?我们可是约定永远在一起的呀!你怎么可以撇下乖乖呢?

“你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吗?就像喝了一杯冰冷冰冷的水,然后用很长很长的时间,一颗一颗流成热泪。”这是我在网上看到的一段话,情不自禁就想起了外婆,想起了我们之间的美好时光一去不复返。

时光飞逝,转眼间,外婆已离开我整整6年了,这6年里,每一次清明,我都十分思念外婆,每一回春节,我都赖在外婆的坟前久久不愿离去。只希望外婆能感受到我的思念,无止境的爱恋。

雨越下越大,外婆,你听见了,对吗?那么,外婆你听着:乖乖想你了,乖乖爱你,永远不会忘记你!愿这雨能传递我的话语,传给天堂的你。

嗯,外婆,我想对你说—--我爱你!

【篇二:外婆,我想对你说】

它老了,真的老了,枯瘦的枝干像是手指尖的关节,粗糙的树皮似经历了千万年的风霜雨雪。残尽的叶子,吱呀吱呀地响了几十个年头。

窗透初晓,日照西桥,云自摇,有一种落寞的温暖。街道小巷深处,在时光的浸泡中逐渐变为棱角分明的黑白回忆。槐树叶掸落了一地的过往,风卷起它,飘至远方。

愿它能把我的呢喃带到你的枕旁。

还记得,外婆你坐在老槐树下,奋力地用双手娴熟地缝着沙包,却只因为我一时的兴起。而老槐树便在上方摇着手掌,为你送来凉意,院落门口的石板上也覆盖了青苔,薄薄地盖住过往。

我总喜欢调皮的躲在门口,调皮得呼喊着你,而你也总是不着不急地轻声回应着我。眼睛渐渐眯成一条长长的线,连皱纹都是弯的呢,老槐树摇得更响了呢。那一年,你五十七,我六岁。

岁月在时间荏苒中,逐渐变得柔软,在暖流里磨去所有的棱角。

老屋门前有一棵老槐树,这是你在我所不知道的年岁里种的,你说话的时候,眼神透过渺茫,望向远处,眼神里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那时的你总喜欢说:“我把我的心种在这了。”而我总是天真的吵闹着喊道:“我也要和外婆一起种进去。”

你笑着不说话,不停地用双手摩挲着我的头,你双颊弯曲,下颚向上,弯成一个平滑而圆润的弧度,老槐树在摇着手掌,“沙”“沙”“沙”唱着岁月的歌。我知道,那一刻,是你很开心。那一年,你六十,我九岁。

时间如同划过耳际的风,略带着浅浅的声音呼啸而来,然后沉默而过,不见身影。我幼稚的把你的笑当成是理所当然,从未想过要付出,可你的一切来得那么突然,就像是一场没有预定的到站。

那天午后,槐树的缝隙处洒满一地的琥珀,我一如既往的和邻家姐妹撒开脚丫,没心没肺的狂奔着,嬉笑着。可你却因为突然剧烈地眼部疼痛而被送进医院,细菌感染而造成眼部组织的损伤。

等我再看到你时,你消瘦的身体在被子里单薄的就像是一张纸,苍白的面颊在日光的投射下显得愈加苍白,嶙峋的双手无力的摆在床沿。外婆,你怎么老了,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老了,老槐树也在夜里暴雨的抽打下,折断了枝干。

你的背弯了,弯成一个弯弯的石拱桥,我伸手,无力,只抓回一地碎影。颤动着双手,泪水在竭力想要控制下瞬间盈满了整个眼眶,而内心的痛楚也在蓄意想要冲破心际的围墙。那一年,你六十二,我十一。

外婆,那门前的老槐树在没有你照料的日子里,早已没有了往昔的灵动了,它竭力的在土地里寻找生命的源泉,跟触动于土壤,叶伸展至日光。

可回来后的似乎不在那么爱笑了,我用槐树叶做成手链为你戴上,你也只是在污浊的眼里淌下泪水,然后坐在老槐树下,任由落日在你的身上打出昏黄。

暮色很快就吞噬了整个天地,透过老槐树不算浓密的叶缝间留下点点碎金,微风拂过,似也有了旋律,和着老槐树的拍打声,环绕在暮色下。

可神色平和的你,还是在一个暮色下悄悄离去了,你神色安详,而老槐树依旧还是摆动着。那一年,你六十六,我十五。

忘记了春天是何时到来,忘记了冬天是否适时将至。如今,回到老屋门前,站在老槐树下,我忽然明白外婆你的话:“我把我的心种在这里。”

那是你把爱留下了啊!

外婆,老槐树还伴着微风摆动,浅浅低唱呢,可你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