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想儿,流水长;儿想娘,扁担长。流水之长,长如天际,绵绵无绝期;扁担之短,短如木屐,仅尺间丈量。
汪国真有言:“多久不曾回到过那片乡野,望见母亲,凝视着童年。”乡村的一角,有母亲的头巾,有父亲的旱烟,有童年天真无邪的岁月。而在人们经历成长之后,陷入了城市的奢风欲雨,那时却几近忘却了童时的本真,浑浑噩噩,沉浸于泥潭之中而将父亲母亲抛掷脑后。
心的距离,于是越来越远了。
羊年除夕之日,本应是一家人团聚共享天伦之乐之时,却因为智能手机的普及,也许,不用回家就可以在电话中向家人道个“新年好”,但,一句略显苍白虚假的祝福,能够陪伴父母孤独的身影,安慰他们寂寞的心吗?
比起陈毅即便人到中年依旧每日陪伴苍老的母亲,袁世凯为葬母与兄弟反目成仇,汪曾祺与其父多年父子成兄弟。彼此心相近,距离则为零。
那么我们该不该对史铁生碎念几句?人与心的距离,比得上他用下半生轮椅在夕阳下慢慢碾过的路途。路碾着碾着,尽了。母亲的身影,于是在故园中化为了晨露的影子。
请行动起来,勿让心与心的距离渐行渐远。
“娘想儿,流水长;儿想娘,扁担长。”短短数字的俗语,即使在一个未经人事的儿童口中念出,都让母亲黯然落下泪过,
简桢曾写过一言:“村落里,不仅有着母亲,亦有着漂泊归宿的心。”
只念如今,道德某种程度上在滑坡,压力日益增大的现代社会,已经很难再去寻找纯实的影子。但是我想,俗言人不应忘本,你想,即使背后袭来寒风冷雨,电话那头,总有一个年迈的身影在凝视着你,等待着你,渴望为你遮挡风雨。所以别让心的距离,延长,越来越远。
曾近看过一则小故事。在“我”于工作繁忙的事务中抽身向家里打电话时,弟弟告诉“我”,母亲正看着十年前的信落泪。
羁旅天涯的三毛在流浪着,她有一封信是这么写的:明天结婚三毛。从沙漠寄去遥远的中国。《撒哈拉的故事》中记“爸妈,你们这个不肖女终于要结婚了,你们可以稍微安心了吧?”
这种质朴亲切的情感,好似大漠驼铃般动听悠长,充满着相思的意味。
心的距离,需要用爱去填满,不要让距离久久地积淀成天涯。我希望做的,只是让爱的路不要太长,并且,开满鲜花。